三日月利奈

赤琴/月寿/扉泉/马艾/8059/voxike
学业繁忙23年之前大概没法写了orz

【月寿】从男友到男友


题目乱取,私设有,没什么味道的小甜饼(大概)


有一些私人情绪在里面,属于放飞自我的我流月寿,ooc预警


其他cp提及:修奏,君笃



说巧不巧,毛利寿三郎人生最尴尬的三件事都与一个人有关。第一件是高中第一年的暑假的告别宴会,醉酒的毛利当着队友的面把一个两米三的男人推倒在地强吻。第二件发生在三年后,同一个男人,同一群观众,上演了一场失控的分手。第三件是他入职第一天手滑把咖啡泼到了上司头上,而上司恰好就是这个两米三的男人。


越知月光。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微妙,众所周知,上司的眼神能杀人,在场的其他员工恨不得把脸贴在文档上,做出一副认真研读的样子,戏剧性事件直击人类吃瓜摸鱼的本性,他们忍不住用余光偷瞄长桌尽头的二人,心情也在微妙的同情和看戏之间反复横跳。


他完了。A想。

他完了。B想。

我完了,毛利想,各种意义上。


他俯身看着越知的脸,额前碎发遮盖住一半的眼睛,但他还是透过碎发看清了斑驳的紫色。还是那么美啊,恋爱期间这双眼睛魅惑了他无数次,每时每刻都在看向自己,平淡地,温柔地,爱慕地,这些都是只有看向毛利时才会有的情绪,只要看到这双紫色的眼眸,爱意就会抑制不住地飘散出来,肢体的贴近,言语的诉说,围绕二人的时间在静止的世界滴答转动。


但是他们的时间,四年前就停止了。想到这里,毛利低下了头。


“对不起,是我太笨拙了,我去给您拿毛巾。”他不敢去看越知的脸,那份好不容易埋葬的爱意此刻挣扎着要冲出他的身体。快跑,毛利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迅速转身正要大步离去,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左臂。


“我自己去清理。”越知侧身从毛利身边走过,推门离去,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会议室才恢复生气。


“我刚刚好像忘记呼吸了。”

“我也是,我憋着屁不敢放。”

“不愧是越知前辈,不用眼神,靠气场就可以吓死人。”


见毛利还呆立在原地,一位热心的前辈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新人君,别怕,我们头儿看上去很凶,但很少生气,更不会记仇,别太担心。”


“是啊,好好道歉就可以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行啊,换作是我和他那样对视,不知道已经磕了几个头了。”


会议室的气氛又热闹起来,毛利也从刚刚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他挠挠头,摆出一副犯错后的苦恼表情。“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运气是否太差了点。”


“哈哈哈没事的,人嘛,总是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我想越知也是明白的。”


“对对,没事的,如果你还有信心挽救一下,就把换洗的西装给他送去吧。”


“啊这……”毛利一时语塞,或许他真的应该和君岛学一些交涉话术。



越知走回办公室,用蘸水的毛巾擦起了头发。差点就失态了,一直只在梦里相见的人突然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多少有些虚实难辨,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他早已把人搂进怀里。交往两年,喜欢六年,还会更久,哪怕早已分手,喜欢的心情依然没有改变。但分手的是他提出的,是他单方面结束了两个人的关系,这份关系开始于毛利的主动,如果要复合,也必须是毛利亲口提出来才行,毛利不是他的玩偶,他不应当承受自己的随心所欲。


说起来,他们确定关系的那晚,真的是一片混乱啊。



U-17世界杯夺冠的那个夏天,他们举办了最后一场晚会,离开集训,他们将各奔前程,对于高三学生而言,那是他们青春的最后一夜,狂妄与梦想在这个节点交替更迭,无论未来走向何处,此刻就是他们青春的终点——没有比这更好的答卷。


现在已经不记得第一个提议毕业生以酒代水的崽种是谁,但那一晚,没有一个毕业生是清醒着离开的。


国王游戏进行到第二轮,大部分人已经沾染了醉意,远野不胜酒力一头睡倒在君岛身上,嘴里一会念叨着“君岛给爷死”一会“君岛老子要亲死你”,给谈判专家整得冷汗热汗冒个不停。


“不求你们优雅,可以喝得像个人吗?”加治风多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一脸嫌弃地看着鬼和平等院像肌肉兄贵一样裸着上身呲牙咧嘴地拼酒吹瓶。


“饶了我吧,我可不想等会把他们带回宿舍。”


“收集到了有趣的照片呢。”三津谷满意地翻看自己今晚的战果。


“哦~这张平等院老大很有意思啊,喝醉的德川也太可爱了。”种岛修二凑过头来围观,“拍到了很帅气的奏多呢,这张可以发给我吗?”


“你肯出钱我可以当跟拍,收获爱人360度无死角的美丽。”


“那等我们下次约会的时候带上你,记得多拍点哦。”


“?”


房间的另一头,一群人围坐在地上,国王游戏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越知对这种游戏并不感兴趣,毛利坚持把一张牌塞进他手里。


“偶尔也玩一次嘛,这是大家最后一次相聚了。”或者也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了吧,月前辈。让一切烂在肚子里吧,只留些快乐的回忆也好。


越知没有说话,搭档微小的表情变化被他看在眼里,大学生活终归和高中不一样,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贸然出手只怕最后两败俱伤,毛利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这个看似大咧咧的后辈内心深处的细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进行到第五局时,毛利已经醉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靠在越知的肩膀上,两只手胡乱比划着。


“毛利,去休息吧。”


“不要,我…我今天一定…玩个尽兴,嗝。”


二人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入江的眼睛,新晋国王想到了好玩的事,推了推眼镜来掩饰心里的小坏坏。


“那首先,5号和7号去摸平等院和鬼的胸肌吧。”


“哎?!”切原赤也的五官迅速扭成一团,“不是吧,玩这么大。”


“太松懈了切原!即便是国王游戏,立海大也绝对不可以输!拿出你的男子汉气概,给我上——”


“他是不是有那个大病啊。”


“喂喂,会被打死的吧。”


“……他们两个一脸享受是怎么回事。”


“头儿……我没眼看了。”


“接下来,3号……去和7号表白然后7号亲一下3号的脸怎么样?”


“前辈你现在笑得好阴险啊你的表情管理呢。”


“我记得3号是种岛前辈吧。”


“那7号是……?”


“……”越知月光举起了手里的卡牌,“我弃权。”


“弃权要吃两份三津谷饭团哦。”


“……”


“别这样嘛越知,都不给我一个机会。”奏多剧本都写好了,我不演不行啊,越知你给我个面子。种岛对于自家恋人这种拖自己下水的行为深感无奈,但作为同伴,这两个别扭的人实在不省心,不推一把或许真的会错过,对谁来说都是一场遗憾吧。种岛深吸一口气,开始配合入江的表演。


“啊,越知前辈,其实人家一直暗恋你呢,哥哥给个机会好不好?”


种岛夸张的表演引起一片欢呼和大笑,酒精和喧闹给大家壮足了胆,高中生们开始起哄,初中生见状也不怕死得加了进来,不明情况的远野被吵醒,不明情况但是积极加入了起哄行列。


“不可以!”


突兀的喊声打断了张扬的喧闹,毛利寿三郎阴沉着脸,双手撑地跪坐在越知面前。


“不……不可以接受……”


“明明一直喜欢月前辈的,是我啊。”


还没来得及重启大脑思索这句话的意思,一股力道突然将自己推倒在地,每日每夜都在身边,连梦里都能见到的那张脸悠然放大,酒精混着糖的味道瞬间填满了口腔,温热的触感触碰着舌尖,试探,不安,坚定,执着,还有更多,一个生涩的吻传达出的情绪竟然如此复杂,这就是觉悟吗?虽说是醉酒事故,后辈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情,作为前辈也没有理由继续遮掩了。越知合上双眼,双手攀上毛利的腰肢,夺取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



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越知停下擦拭的手,仰躺在沙发背上。啊,之后他们就被队友赶回宿舍了,嘴里喊着我们还是孩子看不了这些东西脸上却是意犹未尽的表情。


再然后,他们交往了。平时上学很少见面,暑假毛利继续呆在U-17,越知也会回到集训营,美其名曰担任毛利的私人陪练。那段时间月不会让自己离开视野半步,即使是海外远征他也会跟着一起,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也开始依赖上这种生活,依赖上这种身体放肆疲惫瘫软也不必担心摔倒的感觉。


毛利靠在门边的墙上,怀里抱着前辈交给自己的换洗衣物,回忆里的人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记忆承载的距离却有六年那么远。


再然后呢?


再然后,越知回忆着,他的父母因工作原因移居美国,他也随之转学去美国的大学继续读书。越知纠结了很久,该如何告诉他,毛利看起来单纯,好像一眼能看到底,但是再往下走,内心深处像深海一样寂静神秘,有时连越知也琢磨不透。无奈的分手和笨拙的坚持,自己更害怕哪一个,越知也说不清楚。时而,他觉得二人的爱和信念一定可以战胜思念和距离,时而,他又忍不住担心自己成为那个不安定因素,把毛利的生活炸个粉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在老队友聚会晚宴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他,却被不明情况的冰帝后辈抢了先。


啊,说起来那一晚还真是尴尬啊,分手现场被大家看了笑话。毛利叹了口气,仔细想想阿月一定也很难过吧,那个温柔体贴的月,一定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吧,换作是自己,想必也会在各种想法之间反复横跳不知所措。恋爱关系意味着一永远是二,一个人的事不可避免地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影响,毛利能感觉出那段时间越知的沉默不同寻常,他时常走神,有时他甚至不确定那双眼睛是不是在注视着自己,还是透过自己看向更远的地方。


“还是无法原谅啊,这样重要的事情藏着掖着,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不是说好两个人一起面对一起吗?”


回想起来,当时自己完全处于理智崩溃状态,只顾着发泄情绪,都没能好好骂这个人一顿,那个家伙就只会小寿小寿地叫着,还拿那种担心自责的表情看着我,连我的回应也要一起操控吗?


不行,越想越气,毛利转身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摊在沙发上沉思的人显然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眼尖的毛利看到他好像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两厘米。如果是从前,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笑出来。


“越知先生,我把新的衣服带来了,刚刚真是抱歉。”


毛利走过去,把叠好的衣服放在越知旁边的空位上。“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小寿。”熟悉的发音脱口而出,他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的名字,藏在心里的坚强,在毛利面前不争气地缴械投降。


“不要若无其事地那样叫我啊混蛋。”毛利的手被拉住,他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我们现在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嗯,我知道。“


“知道了就快点放手吧,我不想让人误会和上司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嗯。”越知松开了手,毛利愣了一下,随后抬脚准备离开,快到门口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住脚步。


“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


见毛利沉默不语,越知再次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我其实……”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啊。”毛利自嘲般冷笑了一下。


“不是这样的小寿。”越知倏地站起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慌乱过。“我只是……”


“你你你,你怎么了?你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不介意,我自己也会依赖你,但我是以独立的人这一身份和你在一起的。”


越知看着眼前的人转过身,一步步走向自己,他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毛利,那个眼神只有在认真打网球时才能看到。


他在越知面前站定。


“只有这一点,我绝不允许你践踏。”


二人对视着,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夏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室内还有些湿热,此时此刻嗡嗡的空调声显得格外刺耳。


或许自己想错了,或许对方才是主动的那一个,或许那晚最终提出分手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寿,那个灵魂坚毅又清澈,单纯爽朗的小寿,是他一个人承担起了两个人的痛苦和错误,自己却像笨蛋一样,误以为那只是他自己的悲伤。


“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毛利默不作声,越知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我不想让你承担这些,我想等我得出确切答案的时候再告诉你。”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嗯,本来想在宴会结束后告诉你的。”


“是什么?”


“我想让小寿来决定。”


眼前的人捏紧拳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突然,他仰起头,一把抓住越知的衣领,咖啡渍在白色的衬衫上格外刺眼,被毛利揉搓成滑稽的图案。


“你不是想承担一切吗?为什么要让我来决定?你连我的痛苦都无法承担吗?妄想承担一切,那就连我的痛苦也一起承担啊!”毛利把头抵在越知的胸口上,揪着衣领的手渐渐丧失力度。“我也会……连你的痛苦一起承担的……”


“我知道。”


“所以刚刚是六年前的答案,你想听新的吗?”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我还想继续和你在一起。”


“将来也许我们还是会不可避免地伤害彼此,但我不在乎。”


“你的痛苦,我和你一起承受,同样,我的那份也要拜托你了。”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这就是我的想法,你是怎么想的呢?”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随后被两米三的男人圈进怀里。



-END-



1.

幸好是冰咖啡。


2.

“小寿,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此时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异常兴奋,明明昨晚消耗了不少体力。


3.

又一次U-17聚会

“所以你们都知道他回来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不是把你推荐到他公司了吗?”入江奏多满脸写着“你以为”“别大惊小怪的”。

……被摆了一道。


4.

员工A:原来往上司头上撒咖啡就可以收获爱情啊,学到了学到了

员工B:你学不来的……你要去哪?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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