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利奈

赤琴/月寿/扉泉/马艾/8059/voxike
学业繁忙23年之前大概没法写了orz

【月寿】躺赢王子(二)

人类驯服野生文字实况



『人有时候话不能说太死,多少该给自己留点后路』


看着毛利发来的这条短信,入江奏多按捺住想要第一时间吃到瓜的躁动心情,故作镇定得发过去一条“发生什么事了?”直觉告诉他这事八成和越知月光有关,不过毛利半只脚已经迈出网球部了,除此之外,入江想不出什么符合冤家路窄的情况,虽说大家都在一个城市,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距离也不算近,如果每天保持家和学校两点一线,活动范围一般不会有交集,即使是周末,极高的城市人口密度足以保证两人在同一个商场里转三圈也碰不上一面,别问入江怎么知道,入江不想提。


总不能是看电影碰上了吧?入江抬头望了望窗外,街对面的墙上高调挂着最新一部超级英雄电影的宣传海报。还有这么巧的事?


还真有这么巧的事,看着入江发来的短信,毛利仰天长叹。


『发生太多事了』




堵车情况超乎想象,等毛利和姐姐到达电影院时,电影已经开演十五分钟了,他们的座位在最后一排正中间,好在最后一排的空间略为宽敞,挤进去也不至于太麻烦。


姐姐身材瘦小,很快就挤了进去,相比之下毛利的行进就没有那么顺利,他弯下腰蜷着腿,斜侧着身子十分扭曲地向最中间两个位子缓慢挪动。一,二,三,四……他在心里默默数着前进步数,距离座位只有一步之遥时,借着屏幕投下的昏暗光线,毛利看到一双长得离谱的腿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膝盖几乎贴着前排座位的椅背,毛利每次都选最后一排就是看中了它宽敞的空间,可以让自己的双腿免受委屈。身高一米九在日本已经算稀有生物,单看这腿,前面这位怕是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


原来日本也有这么高的人啊,真是少见。身体往往比脑子更诚实,仅仅为了满足一秒的好奇心就可以让脖子鬼使神差地向右偏转五度,本想靠黑暗为自己的偷看打掩护,好巧不巧,电影画面突然从黑夜切换到白天,放映厅瞬间亮堂起来,光线反射出一张完整清晰的面孔,大脑还没来得及分析看到的画面,身体已经率先做出行动。


毛利一个踉跄,扑倒在长腿上。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这场电影毛利一分钟也没看进去,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脑海中反复循环自己扑倒在越知大腿上的尴尬画面。好了不要再播了,尴尬两个字我已经不会写了。


他相信越知一定也认出了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崩塌出现了幻觉,坐稳之后用余光瞥见越知嘴角划过了一丝微笑。疯了,越知已经和笑出现在同一句话里。


过于专注自己的事,毛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被越知尽收眼底。今天他显然比上次更加局促不安,双臂交错抱在胸口,两只手死死掐住上臂,耸起的双肩和低垂的头,仿佛下一秒就能缩成一个球。不过话说回来,明明不怎么训练,胳膊的肌肉意外练得还不错啊。



我在想什么?


越知月光赶紧在心里干咳一声强行让自己回归理智,看来被两次奇妙缘分影响的不只是毛利,越知的内心也产生了一丝波动,先前以为只是激发出了吐槽欲,现在看来还多了那么点变态。


到底是因为事件本身的非常规特性,还是因为他本来就很特别呢?那晚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融浸于光里的眼睛,还有毫不掩饰的希望和真诚,只有真心喜欢网球的人,才会才情感上激起强烈的共鸣。


可能我真的捡到鬼了,越知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隔壁传来衣料的摩擦声,被好奇心坑害依然屡教不改的毛利正在纠结要不要偷看一眼,一块手机屏幕突然怼到自己眼前。


『放松,毛利,没事的』


越知想了想,抽回手机又补了一句。


『电影很好看』




“然后呢?”


又是一次U-17晚间休息,这回提问的是加治风多。


“然后我真的不紧张了,月さん好强啊,连语言都可以精神操控。”


毛利倚在越知怀里,说话时抬起手环在他的后脖颈上,想把他拉得更近一些。


“这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小寿。”他顺从得低下头,亲吻着恋人藏在红色小卷毛里的耳朵。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当场处刑你们。”


“绕了我吧,有问题回房间解决行吗?还我们单身狗一片净土。”


“不太好吧,大家都还是未成年。”


“年纪小怎么了,那里大就行了,对吧毛利?”


“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月さん你为什么要告诉这些人啊!”


黑历史被当面揭发,毛利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现场,被越知一把搂回怀里顺毛。


“不是我说的。”


“是我。”坐在对面的入江奏多吐了吐舌头,冲毛利做了个鬼脸。




“越知同学也喜欢超级英雄?”


“我没有兴趣。“


那为什么要来看啊!毛利在心里呐喊,但没有说出口。


“网球部组织的活动。”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越知补充了一句。


“啊?”


“看电影,网球部的活动,我是部长。”


“哦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交流意外进行得很顺利,先前的窘迫感已经消失了,或许这个人真的会魔法,那两句话安抚了毛利的紧张不安,好像是带着凉气的风吹进燥热的田野,一次深呼吸带走了血液里所有的不安因子。冷静下来的毛利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开始主动和越知聊天。


至于他们是怎么从电影院坐到快餐店,或许只有毛利的姐姐才能解释清楚吧。


电影结束,毛利第一时间站起来向越知鞠躬道歉,可能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的道歉三连迅速而又干练,毛利的姐姐一颗爆米花刚塞进嘴里,被弟弟这一波迷惑操作吓得当场死机,嘴巴都忘了合上。


你姐还是你姐,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姐姐立刻对弟弟展开批斗,并表示做了这么无礼的事不请人家吃顿饭合适吗?然后转过头换上一副空乘人员专业微笑,希望越知接受邀请还添油加醋地表示我们毛利家家规是这样的,要不是他也在这个家,毛利差点就信了。


全过程充满了槽点,越知思索一会还是决定把他的疑惑讲出来。


“你姐姐认识我吗?”


“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是陌生人,不会轻易让弟弟晚上和他单独外出吧。”


“你也觉得很蹩脚吧。”毛利叹了口气,低头吸了一大口奶昔。


“应该是关东大赛吧,那天她也在现场。”


“还有呢?”毛利躲躲闪闪的眼神暴露了他有所隐瞒这一事实,越知追问道。


“……还有,我和他讲了那天的事。”


原来如此,似乎说通了一些,越知回想了一下毛利姐姐的表情,还是感觉怪怪的,但他决定不去深究。


“说起来,越知同学不是和部员一起来的吗?为什么全程没有看到他们?”


“他们坐在前面。”


“原来是这样,也是,越知同学一看就不合群。”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罢了。”


“说的也是,都是无聊的事情。”


两人都没再讲话,毛利努力让自己沉浸在喧杂的背景音中,不去理会二人之间沉寂的氛围。他有一些心事,关于网球,关于人生,一直以来他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在打网球,谈不上热情,但也不是索然无味,打和不打只有一门之隔,他看不出两边的光景有什么区别。他想起越知常说的话:我不感兴趣。越知和他的那些学弟不一样,网球也好,别的也好,在他身上毛利看不到一丝热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他感兴趣的事吗?如果没有兴趣,他又是抱着怎样的态度在打网球呢?


闷头干掉一块鸡翅,毛利再次开口。


“越……”


“你……”


“啊,抱歉。”没想到两人同时开口。


“没事,你想说什么?”


“那个……越知同学喜欢网球吗?”


对方并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气氛在微妙和尴尬之间徘徊,毛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嗯。”


“是哪种喜欢?享受过程?想要赢?还是享受和强敌对战?进步?努力?”毛利的身体逐渐前倾,但他没有意识到。


“觉悟。“


“哎?那是什么意思?赢的觉悟吗?”


“真心实意和命运较劲的觉悟。”


出乎意料的回答,毛利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回忆起那天的比赛,从越知身上,他看不出觉悟,而现在他说他是抱着对抗命运的觉悟在打球,为什么我感受不到?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所谓的觉悟吗?


半晌,毛利再次抬起头,眼神不再躲闪,取而代之的是坚定,还有一丝微弱的、小小的火。


“越知同学,可以陪我打会网球吗?”



tbc


1.

种岛:但凡你有一个磕学家姐姐你也不至于母胎单身

入江:但他队友会磕啊,你看鬼怎么样他也单身呢

大曲: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2.

寿:话说月さん当时想说什么?

月:嗯?

寿:快餐店,被我打断的那次

月:你真的想听吗?

寿:嗯嗯!不然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好可惜

月:我想说你牙上沾了番茄皮

寿:……

月:还可惜吗?

寿:不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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