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利奈

赤琴/月寿/扉泉/马艾/8059/voxike
学业繁忙23年之前大概没法写了orz

【月寿】躺赢王子(一)

一些私设:

两人在同一城市的生活,冰帝和立海只是借用名字,不同于原著

毛利和入江多年好友



“我过一遍剧情,如果我哪里说错了请务必指出。”入江奏多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神情严肃仿佛面前是一份高额账单。


气氛突然紧张,毛利寿三郎吞咽口水给自己壮胆准备接受审核。“好,你说。”


“你关东大赛被人剃了光头。”


“对。”


“然后你偷喝了你爸的酒还喝醉了。”


“对。”


“然后鬼使神差要去牛郎店。”


“……对。”


“然后在牛郎街碰到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帅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和他相谈甚欢。”


“其实是我单方面倒苦水,谈不上相谈甚欢。”


“你们聊到凌晨,醒来之后发现你在他床上。”


“你这个表达多少让人有点误会。”


“怎么误会,你不是在他床上吗?”


“是这样没错……但你说的好像我们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一样。”


“难道没有吗?”


“没有……吧?我不记得有这样的片段,那天睡得挺安稳的,醒来之后也没感觉身体不适,他还给我做了早餐。”


“那就假设没有发生过,醒来后你发现那个牛郎正是白天锤烂你的对手。”


“我也没想到啊,我运气这么好球怎么不自己飞我球拍上。”


“好的打住,先到这里,那我可以发表我的意见了吗?”


“……可以。”


“我的建议是:重开吧。”




在牛郎街遇到的牛郎竟然是白天令自己惨败的对手,毛利一时不知道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对方,小小年纪就出来当牛郎,生活一定很艰难吧。回想一下他的居住环境,独身公寓,鞋只有他一个人的,卧室也只有一间,妥妥的独居人士,难道是父母离婚家庭不和?还是说是孤儿?天呐,太不幸了,他好惨我哭死。


说起来,那天甚至还没给他钱,我该不会耽误了他一整晚的生意吧,说起来,他连店都没进就被我拦下来听我吐槽,店长会不会算他旷工啊。啊,好惨一男的!毛利忍不住替他的假想雾都孤儿担忧起来。


等下,招募这么小的孩子当牛郎是违法的吧?毛利寿三郎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关键时刻还能保持理智这一他从前大肆宣扬的优点,他不要理智,他宁愿对方就是个牛郎,两个人尴尬总比一个人尴尬要好,如果尴尬的是对方前面这句就当没说过。




“比赛结束,6-0,越知月光获胜!”


欢呼比嘲讽更加刺耳,没想到自诩为天才的他也会有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天。毛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步三叹气,脚下的石子被踢过了三个路口,终于忍受不了摧残,连滚带爬逃进下水道里。


关东大赛第一场就是冤家聚头,建在城市东西两端的冰帝学园高等部和立海大附属高中从建校起就是对家,一边较劲一边搀扶,这样相爱相杀着走到今天,什么大赛评比只要碰上对方一定拼个你死我活。当然这种关系仅限在赛场上,私下里两所高校的网球部时不时打着友谊赛的旗号光明正大串门砸场,上演了不少基情四射的豪华大戏,两校学生的关系也逐渐微妙起来,表面上互相看不顺眼,实际上早已心领神会,一个眼神懂得都懂,可惜毛利从不参加网球部的训练,对对家学校所知甚少,如果当初……


“算了!”毛利拍了拍自己的脸,把思绪拉回眼前,“反正以后也不打网球了,想那么多干嘛。”


“庆祝自己和网球分手快乐,今晚去吃豪华亲子丼!”想到喜欢的食物,红发男孩的脚步又轻快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向商店街奔去。




今天的比赛赢得毫无压力,立海的上一届正选队员毕业后出现了令人尴尬的空窗期,几个实力强劲的高手不是转学就是出国,一来二去网球部的实力大大削弱。听说这一届高一新生有一个叫毛利寿三郎的天才网球少年,冰帝还紧张了一把,没想到被自家部长虐得体无完肤,心里好是爽快。


“哈哈哈哈哈,今天赢得好爽啊!”


“是啊,特别是越知前辈的那一场,爆杀!”


“对面直接被打傻了,可怜的新生,怕是以后都不敢打网球了。”


“对啊对啊,你看到了吗越知前辈,那个红毛的表情,太搞笑了。”


不苟言笑的部长从不参与这种讨论,部员们是知道的,显然他们今天有些得意忘形了。


“我不感兴趣。”高瘦的男人头也不抬,背上球拍离开学校。


越知月光从不关心自己的对手是谁,只要站在球网的另一边,他的身份只能是他要打败的人。中了精神暗杀的人会变成什么样他也不在乎,如果就此结束网球生涯,那也只能说对方的觉悟不过如此,断送网球生涯的从来不是精神暗杀者,而是那些畏惧前行的懦弱之人。今天,他也只是打败了另一个对手而已。


不过,今天的比赛,多少有些乏味啊。似乎要弥补今天的遗憾,越知月光向街头网球场走去。




在球场好好出了一身汗,越知月光无视被自己打翻在地的人,背起球拍准备回家。从街头网球场到他家,牛郎街是必经之路,原本可以绕行的那条路最近赶上施工,迫不得已他现在只能走这条路回家。


坦白说,他并不喜欢这条街,身高和长相都很出众的他每次路过总会被牛郎搭上,有时还会被路过的客人当成牛郎,虽然最后都被暗杀者的眼神给劝退,但每次都碰到这种事,多少会令人烦躁,即使是情绪没什么起伏的越知月光。


今天运气格外好,快要走到尽头了也没有遭遇搭讪,越知月光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为自己的幸运小小庆幸一把,忽然被一个人拽住了胳膊。


看来好运到头了。越知月光转过身,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施展精神暗杀,却发现制裁自己好运的家伙竟然是白天的手下败将,面前的人眼神涣散,摇摇晃晃,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酒气,一看就不是很好甩掉的样子。


“你……你太高了,跟今天那个……那个打球的一样……太高了。”


已经醉到连人都认不出来了,越知月光久违得感到头疼,正当他还在甩手走人和交给JC之间犹豫不决时,眼前的男人已经自顾自拽着他的胳膊走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和他讲话,活这么大头一次碰到这么迷惑的事,越知月光的大脑有些跟不上状况,我是谁我在哪他是不是有病,他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完全没注意这人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渡过的劫,现在又回到起点。越知月光一脸生无可恋地任由毛利推攘着坐在街头网球场的石阶上。来都来了,越知月光决定听一听这个奇怪的人要说什么。


“我和你讲啊,人啊,不能长太高,太高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好。”


你说的对,比如现在的我。越知月光在内心默默吐槽。


“我好难啊,先是早上起床打翻水杯弄湿了衣服,又把洗面奶当牙膏,打比赛被人剃了光头,想吃点好的犒劳自己结果店家外出旅游修业一周,出来找个牛郎玩玩还因为年纪太小不让进,年纪小怎么了,那里大不就行了。“


越知月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人球打得不怎么样,想法倒是挺风骚的。毛利完全不管他有没有在听,只顾自己说,他从自己小学第一次打网球到打赢高年级选手成为正选,再到少年赛冠军,再到初中逃训躺赢,一路讲到今天。


“其实输了也无所谓,只是从来没有输得这么狼狈,我连一局都没有拿下。”


我也不想这样,可你实在太菜了。


“唉,你可能不懂这是什么概念,对网球选手来说,可以说是一生之耻了。”


确实。


“真没想到,本小天才也会有今天。”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晚上十点还坐在这里给你当树洞。越知月光感受到一股很强烈的吐槽冲动。


“他真的很高,我第一次见到比我还高的人,我在日本已经算很高的了,哦对,你俩身高相差不大。”


不能说相差不大,只能说一模一样。


“虽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强,那个什么马赫发球,比光还快,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连对手的精神都可以控制,他的腿好长,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强,那么长一根竹竿打起球来竟然那么灵活,像古代的刺客一样。”


眼前的人越讲越兴奋,刚刚还有些混沌的眼神此刻竟然闪着光芒。


“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世界一流的职业选手。”


星空下,那个男人这样说,骄傲得仿佛在说自己的梦想。


仔细一看,这张脸意外地很可爱啊。越知不合时宜地想。




“然后呢?”卡剧情是不道德的,深谙此理的吃瓜王入江奏多紧紧追问。


“我忘记了。”


“放屁,你就是想恰独食。”另一位瓜王远野笃京勇敢站出来,带头谴责这种不厚道的行为。


种岛修二也在一边添油加醋。“这是我和我家小寿珍贵的回忆,这么可爱的小寿只能我一个人看哼!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并没有。”


“从他嘴里套不出来的,散了散了。”


回到房间,床上的人还在熟睡。越知月光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借着夜灯端详起毛利寿三郎的睡颜。他的肩膀受了伤,脚踝也因为训练多度有些肿胀酸痛,组成搭档以后,他再也没有逃过训练,有时还会给自己加训,入江奏多不止一次得调侃道精神暗杀者成了精神充电宝,每当这时毛利总会扑过来,笑着搂上他的肩膀。


“那当然,月前辈可是我的太阳。”




太阳吗……明明你才是最像太阳的人。越知月光抬起头,空中的月亮渐渐和那晚的月亮重合。




越知月光把人轻轻放到床上,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给他把外套和鞋子脱掉,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后来发生的事令人又怕又笑,前一秒眼里闪光的人突然像断电一样倒下,越知一瞬间以为他猝死了,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准备叫救护车。直到他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才发现原来只是睡着了。


还真是奇怪的人。


所以有没有人告诉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想不出办法的越知只能把人背回自己家。


这算孽缘吧。坐在沙发上喝牛奶的越知看向卧室的方向,门后的人睡得正香。




毛利是循着煎蛋的味道醒来的。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味,还有醉宿后的头疼。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被被子绊倒在地。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看清来人的脸,毛利咚得一声以头抢地。


人生重来算了。


越知强行把人从地板上捞起来,拉到餐桌旁,桌子上放着两份早餐,煎蛋和鸡腿肉还冒着热气,看来是刚刚做好,越知从冰箱里拿出两罐牛奶,把其中一瓶放在毛利手边。


“谢……谢谢。”终究是礼貌战胜了社死,毛利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音节。


餐桌上的氛围十分诡异,二人一言不发,毛利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用余光打量对面的人,对方表情太过自然,专心盯着手机,完全没有想往这边看的意思,仿佛自己完全不存在,这样看来自己昨天应该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个鬼啊!睡到别人床上已经很出格了!毛利压下心中的躁动,决定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局面。


“咳。”毛利干咳一声,试图引起对方注意。“那个……越知同学?”


男人将实现从手机上移开,抬头看着他。


“我想说的是……那个……就……你……”


“你真的不是牛郎?”


都说祸从口出,毛利说完就后悔了,他发誓对方在用眼神循环放映“你怕不是个傻子”这几个字,他尴尬得脚趾头都在抖,恨不得当场抠出一个东非大裂谷。


“不是。”


嗯?意料之外地认真回答了,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毛利通过抹黑对手给自己壮胆,他感觉自己有戏,说不定下一回合就摆脱尴尬局面了呢。


“也是,毕竟大家都是未成年呢,哈哈。”


“年纪不大没事,那里大就行了。”


毛利感觉自己听错了,但又好像没听错,他感觉他说的是那个意思,但又感觉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越知同学,我好像没太懂耶。”


“你自己说的,昨天,说你去牛郎店的事。”


人生还是重来吧。毛利再一次把头砸到桌子上。


“为什么要去牛郎店?”


“啊?”我方军心涣散斗志全无,敌方壁垒森严越战越勇,毛利心一横眼一睁,索性豁了出去。


“因为我输球了啊,你也知道的吧,给我剃光头的人就是你啊。”


“真是的,我从来没有输得那么惨,太狼狈了。”


“无所谓了,不说这个了,昨晚的事我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不管怎样我一定是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毛利把手搭在膝盖上,面向男人鞠躬。


“我这就离开,谢谢你做的早饭,我不能再继续给你添麻烦了。”


越知盯着毛利一言不发,扑克脸封闭了内心,让毛利猜不透。


“我不打网球了,你以后也不会见到我了,你就当这次是捡到鬼了,不好意思啊。”


说完这句话,毛利迅速起身冲进房间,抓起自己的行李和外套低着头快速走向门口。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加油寿三郎,出了这个门你就自由了!再见三室一厅!再见社死人!


“你真的要放弃网球吗?”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不出一丝情绪。


“你舍得吗?”看着突然静止的身影,越知再次问道。


“啊。”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让我们再回到开头那一幕。


“如果能重开我早就重开了,不用等到现在听你冷嘲热讽。”


入江奏多面无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刻薄。“这要怪你自己,你不告诉我我也没地方嘲讽你不是?”


见自己说不过,毛利放弃发言,转而对手里的蛋糕下手,一块精美的慕斯蛋糕被戳得惨不忍睹。


“行了,别折磨蛋糕了,反正你们也不在一起上学,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


“可他还在网球部啊,就我们两个学校那训练频率,说抬头不见低头见都不过分。”


“你一个从来不去训练的人能见到才有鬼。”入江嗤之以鼻,给自己人拆台毫不手软。“再说,你不是说不打网球了吗?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我还是觉得尴尬嘛。”


“见不到不就不尴尬了。”


“……好吧,说的也是。”


“不过,你真的要放弃网球了吗?”


毛利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盘子里的一片狼藉。



评论(10)
热度(89)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三日月利奈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