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利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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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业繁忙23年之前大概没法写了orz

【月寿】玫瑰的摧残(一)

灵感来源:蒙面染工 梅尔夫的哈基姆 [博尔赫斯]

除名字外一点也不月寿的月寿cp

月さん生日快乐



越知月光5岁时见过一位画画的小男孩,受到了诅咒,背部有一朵很大的金色玫瑰刺青,满月的夜晚玫瑰刺青会像火一样烧灼他的后背,以保持玫瑰的印记,诅咒名为玫瑰的摧残。

爷爷告诉他,在梅尔夫古城,那是亵渎神明的工作,哈基姆就生在那里


毛利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半张脸画着金色的玫瑰。他是这个时代的哈基姆,是神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而创造的牺牲品,哈基姆的脸就是神权的工具,他的脸是神创造的渎神的脸,人们看到哈基姆的脸而受到诅咒,是因为那个人本身不信神,被神判定为渎神之罪。


他们都是梅尔夫的染工,只有毛利是哈基姆。


哈基姆的爱可以解除诅咒

只有被人爱上,哈基姆才可以摘下面具


他缓缓摘下面具,人们看到的不是传说中那个坍塌得不成人形的脸,而是一张俊美的少年的脸庞。十二年前,越知因为目睹了这张脸的真容而被神降下惩罚的烙印,梅尔夫的染工从来都不是罪孽的化身,真正的恶是以信仰的名义企图将万物纳为囊中之物的神。


面具被光缠绕,在毛利手里化成了一把刺剑,他用右手握住剑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抵在剑刃上,让刺剑立于胸口之前。一只修长的手包裹住毛利握在剑柄上的手,越知从背后将毛利拦进怀里,后背的刺青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黑色的剑柄上缠绕起金色的玫瑰雕像,神被自己的信仰和力量所吞噬,从一开始,神的诅咒就是唯一的殺神武器。


“我是奥斯曼的儿子哈基姆,梅尔夫的玫瑰之枪,现在,由我来取走神的心脏。”


——正文开始——




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越知月光的后背上有一朵金边的玫瑰刺青,巨大的玫瑰图案爬满了整个背部。总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在背上纹这么大一朵玫瑰,他的回答永远是为了纪念死去的祖母,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花。每当听到这里,大家都纷纷安慰他,赞叹他有一颗美丽高尚的心灵。虚伪的面孔最终还是淹没于流言蜚语,比起真相,人们更喜欢自己创造的真相。


他喜欢画画,擅长将构成主义色彩观念融入人物和背景的协调当中,他的每一幅画都以高纯度的红色为主,再以蓝色平衡冷暖,最后用看似漫不经心的黄色结构组成节奏点。八岁那年第一次参加小学组绘画比赛,被担任评委的平等院凤凰一眼相中,极力邀请他加入画室,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参赛办展,一呆就是九年。


除了色彩,他的画还有一个共同点:人物没有五官。画室的同期队友种岛修二最初以为这是他的恶趣味,熟悉了才知道,这是被迫的缺失。越知月光画不出人脸,无论五官在大脑里如何具象,就是无法将它画到画布上,他可以在脸部画上任何图案和线条,唯独画不出五官的形状。听上去很难理解,本人也摇摇头讲不出所以然,大家只能将它当作是诅咒的另一个结果。


还有一个便是后背的玫瑰刺青。




越知月光五岁那年随家里人一起去山里的别墅度假,他的爷爷是赫赫有名的风景画画家,每年都要在山里呆几个月休养生息,临摹山水,据说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我的根在这里,月光,你记住,人无论走到哪里,最终都要回到根所在的地方。”


“是乡愁吗?”受家庭气氛熏陶,越知月光从小就喜欢看书,爷爷奶奶也经常念给他听,即使不认识那些字也能说出一些复杂的词句。


“对有些人可能是,对有些人不是。”爷爷抬手摸了摸孙子的头,“你以后会明白的,它会不厌其烦地呼唤你,你走得越远,它的声音越长。”


长大以后他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不同于爷爷,他的根不是出生的地方,而是一个人,一个只见过一面却带给他终身诅咒的人。




听说小溪对岸穿过森林有一片野生玫瑰园,现在是六月,正是开花旺季,小小的越知起了个早,带上奶奶准备的便当,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独自冒险,就像好多英雄传说的序章那样。


这条路线并不复杂,只要顺着一个方向走到底,就能看到显眼的红色,这片区域是私人领地,不会遇到图谋不轨的陌生人,也没有凶猛的野生动物,爷爷奶奶便放心地让他一个人探险。


小越知沿着标记好的路线走了半个小时,果然看到了那条小溪,跨过流水进入森林,尽头就是那片传说中神亲手种下的玫瑰园。


那里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玫瑰吸引来的不止他一人。


瘦小的身躯让他放松了警惕,越知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的头发是红色的,比玫瑰更深更暗,披散着垂在肩头。那个人似乎在专注手上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起有了一位小观众。


“你在做什么?”见他涂完一朵花,越知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耳边突然响起人声,男孩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笔掉在草地上。除了家人外,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孩令他有些慌张,他觉得自己应该迅速离开,家里人说陌生人会给他带来不幸,他不能和任何人见面。纪律和训诫是他的居所,透过窗子,男孩能看到光,可是这窗子建在悬崖的边缘,妄想抓住光,就会被汹涌的海浪吞噬。一个人在空旷的大宅里生活了五年,连家人都无法与他正常相见,他的话说给墙壁听,说给台灯听,说给落雨听,它们一定是饿了很久才会饥不择食得把他的话语全都吃掉。“回应”,是他可以称之为执念的向往,越知的出现为它来带超越纪律的巨大能量。


他想拥有一个秘密朋友。


“我在给玫瑰染色。“


越知低头看着腿边的颜料,又低头看看几朵被染成金色的花。


“为什么要染色?为什么是金色?”


“我的脸是金色的。”*


“你的脸不是金色的。”


“是金色的。”


“不是。”


“是。”


“不是。”


两人陷入了是与不是的循环,互不相让,男孩说一句,越知就回一句。男孩不在乎自己的脸到底是不是金色的,他只是在享受每一句话都会得到回应的感觉。没有饥肠辘辘的墙壁吞噬他的话语,没有无礼的雨水刺痛他的眼睛,丢在地上的皮球终于等到了捡起他的人,为了这场短暂的游戏,他等待了太久,此刻,他感到非常幸福。要笑,他对自己说,要用尽全力,仿佛一生只有一次机会那样去笑。于是他放弃争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越知见状也跟着傻笑。


“你会画画吗?”红发男孩问。


“会一点,我爷爷是很厉害的画家。”


“那你可以把我的脸涂成金色吗?”


“可以,但是为什么呢?”


“这样我的脸就是金色的了,我赢了。”


“那你也要把我的脸涂成金色。”


他们在草地上打滚撒泼,互相把彼此的脸涂成金色,颜料涂得到处都是,头发上,衣服上。他们跑到溪边,看着水里的倒影,又抬起头看看对方,笑得满地打滚。闹了一会,越知问他饿不饿,于是二人坐在玫瑰丛边分享美味的饭团便当。他们跑到树林里玩捉迷藏,在玫瑰丛里数每一枝花的花瓣,热了就到小溪边泼水。男孩细腻的心把恐惧和不安包裹起来,藏在身后,这是他第一次任性,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即使会遭到诅咒,他也愿意用一生的苦难换取仅有一次的幸福。


没有什么是静止不动的,时间一刻不停地向前走。


“我该回家了。”看了一眼被落日染成橘色的天空,男孩从草地站起来。


“我也一样,你明天还会来吗?”


男孩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只是背身向夕阳的方向走去。


“喂——你明天……”


“不会来啦!”男孩停下脚步回过头,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明天要回家啦!”说完头也不回得跑开了。




一个神秘又有趣的人,这是越知月光对男孩的看法。他们没有互换名字,男孩从未提起,越知也不作强求。男孩说明天不会再来了,对此越知只是短暂地失望了几秒,随机他想到,对方的住处离这里一定不远,明年,后年,大后年,总有机会再见到。下次一定要问到名字才可以。那时他年纪那么小,对未来存有那么大的希望。他只想快点回到家,和家人分享今天的奇遇。


爷爷坐在石阶上悠闲地喝着茶,天色渐晚,孙子差不多该回来了。隔着老远,他就听到那个孩子在门口喊他。老人把茶杯在托盘里放好,站起身准备迎接扑向他的小小肉团。


他抬头向门口望去,看到一张金色的脸。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越知被吓愣了,他从未见过爷爷生气,但他体内似乎有一种求生的本能,帮他辨识危险,使他的身体和精神不会经受创伤。眼眶生疼。


“你的脸为什么是金色的!你看到谁了?!”


“我……我……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是个和我一样大的男孩,他说想把脸涂成金色……”眼泪夺眶而出,恐惧,越知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它拥有使受体为了摆脱其影响,巴不得用双手把自己的心脏捏碎的摧毁能力。


孙子的眼泪唤醒了他的理智,男人深吸一口气,把自己从爆发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为什么想把脸涂成金色?”


“因为……他说他的脸是金色的。”


爷爷叹了口气,上前把越知搂在怀里,越知感觉爷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明天就是满月了,月光,无论明天发生什么,爷爷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即使是神,也别想把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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